後記
「喂,出嚟陪我飲酒。」
有一日我收到阿文whatsapp,劈頭第一句就叫我陪佢飲酒。
「做咩?」
「出or no出?」
「出囉,when where?」我覆。
「八點老地方。」
有酒飲嘅地方,多數都有我。
更何況阿文今次語態緊急,似乎係有咩事。
「做乜鳩?失戀?」我去到嘅時候,阿文已經坐喺度飲緊。
「喂幫我寫個故得唔得?」
「乜鳩?做咩咁突然?」我問。
然後阿文就講咗佢同阿怡嘅故事俾我聽。
「記住俾個good ending我。」阿文講完之後咁樣交帶。
「盡力而為啦。屌你我原本有其他嘢想寫㗎。」
「係咪friend先?」阿文呢一句說話就同日本人嘅「一生嘅請求」一樣,推唔到。
「其實你有冇諗過佢根本無鍾意過你?」我問阿文。
「我有諗過。但如果我咁樣諗嘅話,即係代表佢對其他男仔都係咁…咁…唔…」
「咁即係點?姣?」我問。
「類似啦,咁樣嘅話我寧願相信係我做錯令到佢失望放棄,都唔寧願相信佢係一個會亂咁flirt人嘅女仔。」阿文好認真咁講。
「哦…咁點解你要做錯?」我問。
「有時我都控制唔到,佢啲態度真係太過模稜兩可,講真,佢成日話我逼佢,但我又何嘗唔係俾佢逼緊?我知道自己做錯,但係唔係有需要一刀兩斷得咁乾淨利落?」阿文繼續向我訴苦。
「咁可能佢有佢苦衷呢。」
「如果有苦衷,點解唔講?」
「你又嚟呢!如果可以咁易講出口,就唔係苦衷啦,係咪?」我講。
「屌…唔撚同你嗌…」
「算啦bro,女死女還在,right?」
「記住幫我寫做故事。但唔好抹黑佢。」阿文講。
「sure!」
「但我唔想自爆,你事但塞啲自己嘢落去魚目混珠啦。」
「咁撚高難度?」
「唔係使乜你寫?飲啦屌你…我請。」
「咁又唔拘呀。」
就係咁,阿文同阿怡喺故事入面,都叫係有個happy ending。
奈何故事係故事,現實係現實,到最後都無人知阿怡由一開始嘅心態係點。
或者正如阿文所引述,阿怡的確係只係當佢朋友。
但講真,一隻手掌拍唔響。如果阿怡真係只係當阿文朋友,咁樣嘅話只不過代表佢係一個對所有啱啱識嘅朋友都會拋眉弄眼、騷首弄姿嘅人。
阿文話,佢寧願相信。
你呢?
二百五十七日,過咗去,就不過係一個數字。
然而每一日廿四個鐘入面有幾難捱,就只有當事人先知。
希望呢個故事可以警剔大家,凡事太盡,緣份誓必早盡。
阿文同阿怡,就係活生生嘅例子。